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吳淑姬的故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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吳淑姬的故事
吳淑姬,約公元一一八五年前後在世失其本名,湖州人。生卒年均不詳,約宋孝宗淳熙十二年前後在世。父爲秀才。家貧,貌美,慧而能詩詞。說詳拙作中國女性的文學生活)淑姬工詞。有《陽春白雪詞》五卷,《花菴詞選》黃升以爲佳處不減李易安。 吳淑姬,[約公元一一八五年前後在世]失其本名,湖州人。生卒年均不詳,約宋孝宗淳熙十二年前後在世。父爲秀才。家貧,貌美,慧而能詩詞。爲富家子年據,或投郡訴其姦淫,時王十朋爲太守,(按十朋爲湖州守,在乾道中)判處徒刑。郡僚相與詣理院觀之,乃具酒引使至席,命脫枷侍飲,即席成二詞,衆皆歎賞。明日,以告十朋,言其冤,乃釋放。後爲周姓子買以爲妾,名曰淑姬。(中國人名大辭典及中國大文學史均據誠齋雜記,以爲嫁士人楊子治。按誠齋雜記中之吳淑姬,乃汾陰人,與湖州之吳淑姬爲二人。說詳拙作中國女性的文學生活)淑姬工詞。有《陽春白雪詞》五卷,《花菴詞選》黃升以爲佳處不減李易安。

吳淑姬,《唐宋諸賢絕妙詞選》收錄其詞三首。這一首《小重山》寫的是一個獨守閨房的女子對遠方情人的思念。這類抒發離愁別恨詩詞,歷代曾有多少詞人墨客創作過,其中也不乏名篇佳作。例如溫庭筠的《夢江南》:“梳洗罷,獨倚望江樓。過盡千帆皆不是,斜暉脈脈水悠悠,腸斷白蘋洲。”這兩首詞,題材完全相同。然有溫庭筠這樣的妙語在前,後人再想起這前人的成就,就非易事。吳淑姬卻能別出心裁,翻新花樣,謀篇構思,絕無雷同。這兩首詞的區別主要兩點。其一溫詞着重寫此女子倚樓所見,立足點在樓上;吳詞卻從庭院寫起,再登樓遠望,立足點是移動的。

其二溫詞單寫此女子等候遠人不歸的惆悵失望的情緒,表現出一種淡淡的哀怨;而吳詞則將此女子青春將逝,與遠人歸來無望,兩相對比,反映了一種深深的愁苦。從本詞具體描寫看,其筆墨也非泛泛。上片寫暮 暮之景,然卻有新意她不寫滿地落紅,而寫枝上殘花;不寫風雨摧花,而寫風拂槐影;不寫杜鵑啼血,而寫鶯聲猶嬌。不僅顯得清麗新鮮,而且都與此女子的特定身份和思想感情緊密聯繫,是從她獨特的眼中看到獨特的景物,帶有濃厚的感情色彩。你看,她寫茶蘼,“謝了茶蘼春事休”,說的是茶蘼花謝,春天可算徹底結束了。可現在猶有“無多花片子,綴枝頭”說明茶蘼將謝未謝,這裏也就蘊含着春事將休未休。“花片子”是詞人自鑄新詞,既通俗,又貼切。“綴枝頭”, 給人的感覺,雖是殘花,但仍有悽清之美。同樣,寫“鶯雖老”,但“聲尚帶嬌羞”,也是將老未老。這些不但是時序節物的準確刻畫,也正是這位思婦青春將逝未逝,尚有美麗的面容,尚帶嬌羞的態的真實寫照。“庭槐影碎被風揉”,槐影被風揉碎,春天被風吹走。這不禁使她想自己的青春呢?也將一起消逝,因此,在她看來,這風揉碎了槐影,也揉碎了她的芳心。

我們從這繚繞脣吻的音節中,從這欲吐還吞,委婉曲折的筆法中,體味到詞人在這裏寄託了一種青春將逝的深沉的感慨。

下片“獨自倚妝樓”,承上啓下。上片寫此女子庭院所見之景,觸景生情,情苦而不忍睹;既不忍睹,遂回妝樓既回妝樓,更思遠人;既思遠人,則倚樓 凝望。那麼,她望到的又是什麼呢?在前人詞中,溫庭筠寫道:“過盡千帆皆不是”。柳永寫道:“想佳人 妝樓顒望,誤幾回,天際識歸舟”(《八聲甘州》)。而在這首詞中詞人寫道女主人公們都看到了舟,但皆不是所思遠人的歸舟,結果是從希望到失望。而吳淑姬筆下的這位思婦,望到的卻不舟,而是“一川菸草浪,襯雲浮”。連天菸草,襯着浮動的白雲,猶如浪濤滾滾,鋪天蓋地而來,哪裏有歸舟可見,簡直絲毫的希望都沒有,其愁苦可想而知。用“一川菸草”來形容愁之大,愁之多,這在賀鑄的《橫塘路》詞中已

用過。但在菸草後着一“浪”字,實屬吳淑姬獨創。《古今詞統》眉批雲:“竹浪、柳浪、麥浪與草浪而四”,即指吳淑姬自創新詞“草浪”,直可與前人所創“竹浪、柳浪、麥浪”相媲美。“一川菸草”是靜景“一川菸草浪”則是動景。這裏用來比喻愁思恰如連天草浪,滾滾襲來,極爲生動貼切,也爲下句“不如歸去下簾鉤”鋪墊。放下簾鉤,意欲隔斷草浪,擋住愁潮,然而這愁思是隔不斷,擋不住的,“不如”兩字,寫出了主人公明知不能而強爲之的痛苦心態。“心兒小,難着許多愁”,自是警句。“愁”字最後點出,使通篇皆有精神,有畫龍點睛之妙。李清照寫愁的名句“只恐雙溪舴艋舟,載不動許多愁”,不正面寫愁,從舟着眼,反襯愁之大;然而吳淑姬這裏先把

愁比作“一川菸草浪”,極言愁之大之多,再將它與“心兒小”作強烈對比,落到容約而下。兩人寫法不同,而各有千秋。所以南宋黃升評論說:“淑姬女流中黠慧者,有詞五卷,佳處不減李易字。”這種評價是很客觀的。